一尺来高的雪堆里,一个少年身体呈“大”字躺着,双眸紧阖,浑身泛着一层酡红的气蕴,把周遭的积雪融出一个人形轮廓。半晌,少年睁开了双眼,懵懵地望着蔚蓝的苍穹,黑瞳恢复了一两星光亮。连决扭了扭手腕,“咝”得抽了口凉气,浑身疼得像骨头散了架,不过躺在这冰天雪地中,长年被诡火侵蚀的脊背,竟有股说不出的畅快!连决伸手攀住了一块山岩,支撑着酸痛的身躯勉强站起。连决倚在山崖,就着冰挂滴落的清水,洗了一把脸,略微掀衣检查,浑身大大小小的血口足有几十道,大多都凝了血,伤口外缘肿得老高,像棉桃一样又胀又紫。连决捧了一把冰水,淋撒在火辣辣...